常言道:世人诸般皆好,唯有赌博不该,掷骰押宝斗纸牌,最宜将人闹坏。因而,赌乃万恶之源。
尽管赌博百害无益,但仍有不少人迷恋于此。从古至今,在世界各个角落,都有人参与其中!从帝王的宫殿华屋到平民的陋室蜗居;从气魄宏伟的豪华赌场到仅有立锥之地的赌摊赌档;从鹤发童颜的老叟围坐在一起玩牌九到乳臭味干的小童“剪刀锤子布”;赌场是遍地开花,赌局是花样百出,赌技是变幻莫测,赌资是心惊胆寒,种种迹象表明:赌无处不在。
下面笔者要介绍的就是一个“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的女赌徒,她不仅输掉了万贯家产,丢掉了工作,也输掉了丈夫和女儿的亲情!该案给至今仍沉迷于赌海的人一个警示。
一、莫名其妙遭人劫持
赌博有害,人尽皆知。如果你家里有一位嗜赌如命的人的话,那么,你的家庭生活将会不得安宁。
2004年11月7日中午11时许,正赋闲在家的广西柳州市西郊黄村乡某队的居民张才喜突然接到一个赴宴的邀请。向他发出邀请的是平日素无往来的妻子的表兄韦正华。
对于这个意外的邀请,平时过惯了深居简出平淡生活的张才喜,直觉告诉他,这次赴宴可能要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从地跟着来接他的一辆高顶棚面包车走了,想以此探个究竟。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汽车并没有驶向来人所说的那家餐馆,而是穿过城区,向东郊的静兰村一带驶去,最后停在了一座偏僻的民居前。
他被带到一间光线晦暗的房间里安顿下来,房间里除了一张简单的床铺和一张小方桌以外,其余什么也没有。带他来的人什么话也不跟他说,只是不声不响地为他安排好了饭菜,然后借故说要给老板打电话,强行“借”走他身上的手机,返身就关门出去了。张才喜想问清原委,但没人搭理他。他想出门,却被门口两个虎着脸的壮汉平和而坚定地阻拦着。张才喜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遭人劫持被软禁起来了!
面对眼前的处境,一向温和沉稳、与人为善的张才喜不禁心里纳闷:自己多年来一直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从未与什么人结过怨,谁会对他动此邪念呢?再说,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仅仅只是“过得去”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绑架他能有什么油水可捞呢?他想起了上午给他打电话的妻子的表兄韦正华,于是,他拍着门,叫喊着要跟劫持他的人谈话,问清对方的意图。
可是任凭张才喜如何狂呼乱叫,门外的两个壮汉就是不急不恼,根本就不搭理他。但是对他提出别的要求,他们倒是有求必应、殷勤备至,只是一如既往地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直到下午5点多钟,张才喜才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几个人在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什么。他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一个人提到他的妻子岑丽萍的名字。那么,他遭此劫持是否与自己的妻子有关呢?他心里满怀狐疑地猜测。可是妻子已经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音讯杳然,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清楚。
想起自己的这个不争气的妻子,张才喜的心就被扯得生痛。
二、家有一妻嗜赌成性
时年54岁的张才喜比自己的妻子岑丽萍差不多大一轮。22年前,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刚从广西融安县老家来柳打工的岑丽萍。那时的岑丽萍正值青春妙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少女的纯真和活泼,加上她天生丽质、容貌出众,很快就令张才喜深陷情网不可自拔。那时的张才喜得改革开放的风气之先,在黄村乡一带开办了一家日用杂货铺,是黄村乡一带的首批个体户,也是当时令人羡慕和嫉妒的“万元户”。与张才喜的相识相恋,令在乡下过惯了清苦日子的岑丽萍来说,仿佛找到了靠山。1986年国庆节,他们结婚了。翌年,他们的女儿也随之降临人世。
不久,张才喜所在的村里土地被扩建中的柳州市棉纺厂征用,作为补偿措施之一,政府决定安置村民子弟进棉纺厂工作。就这样,岑丽萍便成了棉纺厂的一名纺织女工。
成为一名真正的城里人,并且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刚开始着实令岑丽萍兴奋了一阵子。可是这种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工厂里繁重的劳动和枯燥的生活就令她感到兴味索然。虽然当了城里人,可从事的职业却是三班倒,别人睡觉她上班,别人上班她睡觉,以往的作息时间全被打乱,搞得她整日忙得头晕目眩,年纪轻轻就被折腾得像个黄脸婆似的。岑丽萍对此怨声载道,叫苦不迭!心想:过去在农村,自己想做就做,想睡就睡,无人干涉,犹如闲云野鹤,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不亦乐乎。可现在,做什么都要受人限制。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看着城市里那么多繁华与富贵的生活与自己无缘,使她联想到自己为了每月这区区百把元的工资拼死拼活,她总是牢骚满腹、怨气连天。
她自以为天生丽质,本来就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阔太太般的生活才对,谁知,进了工厂反倒比在农村过得还窝囊!她真是愤恨不平!
就这样,岑丽萍渐渐迷失在自己内心不断膨胀的欲望旋涡之中。她决定要换一种活法,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之后,她每月领的工资,除了花在穿衣打扮上面以外,就是用于吃喝玩乐,根本就忘记了对家庭、对子女的责任。与此同时,她还学会了打麻将、推牌九,从这种对金钱的输赢中寻找快乐和刺激。
长此以往,作为丈夫的张才喜对妻子的变化也引起了警觉。他曾尝试规劝岑丽萍不要太过于沉迷于个人享受,应该考虑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他同时告诫妻子:赌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有的人因赌而陈尸街头,有的人因为赌家破人亡,有的人因为赌堕落火坑,有的人因为赌去偷去抢,最后进了班房。他求妻子悬崖勒马。
哪曾想,丈夫的劝告却立刻招致岑丽萍的反唇相讥,她痛陈丈夫没有本事让老婆过上富贵的生活,还有脸要求老婆恪守妇道,真亏他说得出口!
生性和善的张才喜虽然并非懦弱之辈,但是面对比自己年轻得多,而且又漂亮时髦的妻子,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自卑。见好言相劝无法唤回妻子,他也曾试着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但每次都招来妻子更为暴烈的反抗和抵制。家庭暴力接连上演,岑丽萍据此多次扬言提出离婚。为了维护家庭的稳定,张才喜最后终于选择了忍气吞声,对岑丽萍在外赌博的行为听之任之……
前些年,岑丽萍所在的工厂裁员,她不幸名列其中。她非但不感到悲伤,反而暗自庆幸:这样一来,她的时间就可以完全由自己来支配了,她可以将所有的精力都用于打麻将赌博之上。
由于岑丽萍多年来沉溺于赌博,已经积癖成瘾,只要一坐到赌桌上,她全身经络就仿佛打通一样,感到好过瘾。她经常在麻将桌前一坐就是成天成夜,以致于置家庭和女儿于不顾,早已引起了女儿的极度厌恶。
多年来,张才喜几乎同时承担了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职责,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辅导女儿的功课,因而女儿与父亲的关系极为密切,而几乎将母亲岑丽萍视为路人。
1999年底,张才喜在盘点自己杂货店一年的经营业绩时,岑丽萍得知店里一年的利润有几万元,便兴冲冲地对丈夫提出要2万元钱给她用来打麻将。张才喜听了吓一跳:早知道妻子在外赌博下注都比较大,没想到现在一开口就要两万元用来打麻将,这几乎是全家一年收入的一半多呀!
面对妻子的狮子大开口,张才喜当然是断然拒绝。丈夫的态度立刻招致了岑丽萍的耍泼撒野,她见连哭带闹,用尽各种手段也不能使丈夫就范,便负气离家出走,并且一连半个多月音讯全无。
张才喜经过多方打听,才从岑丽萍过去的工友处找到了妻子。可妻子此时又加大了价码:要回家可以,但是要先帮自己还清在外面欠下的3万元赌债,否则,她绝不会再踏进他的家门。
为了有一个完整的家,万般无奈之下,张才喜只好答应了岑丽萍的无理要求。
三、原是妻子欠下赌债
随着我国经济大门的对外开放,西方一些腐朽思潮的浸湿,沉寂多年的赌博陋习又有所抬头,并由暗到明,从沿海到内地,逐步逐步地蔓延开来。特别是近几年来,由于互联网的迅速普及,一些新的赌博方法不断翻新花样,“六合彩”这种源自境外的赌法得以在极短的时间里畅行无阻地登陆柳州,并很快形成了一大批忠实的赌民群落。
酷爱赌博的岑丽萍当然不甘人后,这种以小博大,一赔四十的“高比例”赌博手法她岂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自学成才”的她很快就掌握了“六合彩”的各种玩法:买大小、选波色、赌单双、包生肖,几乎每期不落。
刚开始时,她似乎手气还不错,断断续续中过几次,尝到了一些甜头。每当这时,她都兴高采烈地去向丈夫和女儿报喜,同时还绘声绘色地炮制渲染某某某中了几万元、十几万元大奖等子虚乌有的故事。
以后的岑丽萍更是中了邪似地痴迷于“六合彩”赌博,每周还定期召集一帮彩民一起“研讨”中奖要诀。
只要说起过去买码‘中奖”的经历,她全身仿佛有电流通过一般,顿时会精神倍增,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就像个搞传销行当的组织者,对来她家的码民们无不得意的说,忆当年,为了那区区百把块钱忙得天昏地暗,争个你死我活;看今朝,只要手气好点,一个晚上的收获就比以前一年工资总额还高,想想过去那做牛做马的傻冒劲,真有点枉为人的感觉。
说着说着,她整个人好似“飘”了起来。说到精彩处,让听者入迷,像身不由己,被她带进时光隧道,回到从前,身历其境。
这些迷信的赌徒们,在岑丽萍的蛊惑下,就跟中了邪似的,甚至还鬼使神差地期望从某某晚报的新闻版面和图片中参悟中奖的玄机,俨然将买码当成了生活中的首要大事,满心指望着一朝中奖、富贵加身。
“六合彩”一夜致富的神话,刺激着岑丽萍内心无限膨胀的欲望,仿佛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为了买“六合彩”,她背着丈夫将在原单位购买的一套福利房以6万元的低价卖出,将全部所得投入到“六合彩”的无底洞之中去了。
据岑丽萍的工友黄群介绍说,岑丽萍刚进赌场时,确实是有盈利,这来之极易的利益好似一种巨大的动力推动她继续赌下去。然而,当她开始输钱的时候,她不想这里是否有一种必然,而是认为是偶然的手气不好,一时不顺,以后还会有机会扳回来的。在这种心理的推动下,她在赌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原来赢的钱早就输光了,逐渐地债台越筑越高,赌博的数额也越来越大。例如,从2003年9月起,岑丽萍从每次投注100元、200元为起点,一路追加到1000元、2000元;往往是一次不中,下次就翻倍地增加筹码,指望下一次中奖能找回上次不中的损失。更有一次,她祈盼神仙搭救,让她咸鱼翻身,听信了来自“香港内线”某小姐提供的绝密消息,满怀信心地投下了14000的赌注!这一次,她像是被鬼摸了脑壳一样,倒霉透顶,投进去的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十赌九输的铁板定律在她身上再一次得到印证!面对现实,她绝望了。
她第一次感到无力驾自己的命运了,于是开始发怒,继而是惧怕,毕竟她前后输了几十万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现在她已是债务缠身,怎样才能归还他人的借款、赊账?怎样才能挣脱套住她脖子上的那根无形的绳索?向丈夫要,已不可能,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躲。
她像一只被恶虎追赶的小羔羊,六神无主,终日仓皇。
黄群说她不止一次苦口婆心的提醒岑丽萍:每个进入赌场的人都很清楚,发财的机会非常渺茫,但每个人又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就是那渺茫中的一员。可最终的结果呢?多少赌徒因一个“赌”字倾家荡产,永世无法翻身。所以说,不懂节制的赌徒,最终会走上不归路。你既然已经输了,就得认赔,收手算了,不要再往下陷。俗话说:行船跑马三分险,更何况是赌业这一行,少点本领也不行,绝非泛泛之辈所能事……赌途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要想在赌场上赢身家,谈何容易……悬崖勒马总比孤注一掷好……但遗憾的是,她选择了后者。
两年来,岑丽萍光输在“六合彩”身上就不知去了多少钱!可她却还是“撞了南墙都不死心!”黄群也就懒得再在她身上枉费口舌了。
张才喜在心里默算过,自从岑丽萍开始打麻将赌博以来,连同她卖掉的房子一起,已经先后输掉了17万元,其中有几次都是因为她在外输了钱一连几个星期不敢回家,最后是债主找上门来催逼赌债,他不得不从家中拿出现钱来打发债主才了事的。
那么这一次呢?又是因为妻子输钱而惹上的麻烦吗?在事发前的一个多月里,张才喜都没有与妻子打过照面了。这种情况对于张才喜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反正女儿和他自己早已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了。可即使这样也不能使他免遭困扰,眼下的处境不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吗?
到了傍晚,遭到拘禁的张才喜仍没有得到外面的任何信息,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要将他怎么样,在这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幽暗斗室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命运的把握。但他最担心的还是他那年仅十几岁的女儿。他要求看守给手机他,好与女儿联系。不然,他女儿见他夜不归家会报警的。
看守见他讲的言之有理,便答应了他的要求。但看守只允许他跟女儿说自己出差去了……
第二天的上午,终于有人出面与他谈判了。他妻子的表兄韦正华好似一路风尘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满脸歉意地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是他们冒用我的名义给你打电话,把你请到这里来的。阿萍这几天不知去了哪里,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有些事只好跟你讲……”
问明情况后,张才喜得知这些人果然是为了追赌债才将他扣押为人质的,只是这些天他们一直未能探得岑丽萍的行踪,又不敢对张才喜做太过分的事,才决定正式出面与张才喜摊牌的。这些债主一共有4人,其中有一个是“六合彩”庄家,岑丽萍两年来一直在他那里投注,而最近几个月以来岑丽萍先后数次在他那里投注共6万多元尚未给钱。另外三个债主是以高利贷的方式借款给岑丽萍的,最多的3万元,最少的也有1万元。其中一名债主就是岑丽萍的表兄韦正华。
据韦正华说,岑丽萍是半年前找到他借这笔钱的。当时她是声泪俱下地说是女儿患重病住院急需手术费救命,求他这个当表舅的出面帮救救这个表外甥女。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为了赌“六合彩”而借债的,所以马上就东挪西凑筹集了1万元前给他,谁知她这一去就踪影全无,任他怎样寻找都不见人影。
张才喜知道他这个妻子的表兄是两年前从融安老家来到柳州的,一家人蜗居在白露乡一带的一间简陋农舍里,靠养猪和回收废旧物品为生,生活过得也非常不容易。其他的几个债主也都是过去比较要好的亲戚朋友,经济条件也都不很宽裕。他们都是遍寻不着岑丽萍的踪迹,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他们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把本金还给他们就行了。张才喜见几个债主说到岑丽萍赖债的行为时悲愤难耐的神情,从心里理解他们此举实属无奈,因而答应对他们的行为不报案不追究,但是要他替岑丽萍还赌债,他暂时尚不能答应,一切要等到岑丽萍回家后经过确认才能做最后决定。
就这样,经过两天的软禁生活之后,张才喜重新回到了家。他回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律师,向柳北区人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
法院受理此案后,在找不到岑丽萍本人的情况下,以公告的方式向岑丽萍送达了起诉状副本、应诉通知书、举证通知及开庭传票。
四、对簿公堂亲情了断
就在公告期限届满前一天,岑丽萍突然出现了,并于次日在法庭上应诉。
庭审中,岑丽萍眼含热泪,一言不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颓废地坐在被告席上,但她心中却在紧张地筹划着该怎么办?因为她不想离婚。
无奈张才喜铁了心似的非离不可,并拒绝法官的调解。
岑丽萍见大势已去,只好同意离婚,但要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张才喜为了尽快结束这段噩梦般的婚姻生活,当庭与女儿商量后,答应了岑丽萍的要求,一次性付给她4万元作为补偿。
法官没有当庭作出判决,而是择日宣判。
闭庭后,岑丽萍神情漠然地孤身离去,她故做矜持的脸上怎么也掩饰不住此刻悲凉的心情。
就这样,连续10余年沉迷于赌海的岑丽萍,在输掉了30多万元的家产之后,最终以4万元的价格葬送了自己的家庭,也买断了丈夫与女儿的亲情。
当她含泪走出法院大门时,正好遇上四五个怒不可遏的债主守候在不远处,岑丽萍吓得赶紧退了回去——躲进法院里。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好心人给她出了个主意,要她打电话给亲戚或朋友,叫他们打一辆出租车进来,然后她躲在出租车的座位下,水车出去。这一招果然灵,让岑丽萍逃过了一劫。
五、恩怨虽断事却难了
按理,文章写到此也该打住了,因为这对夫妻都已经离婚了,所以,再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是,女方欠下的债务给男方造成的麻烦仍远远没有结束……
2010年春节前夕,仍有一些陌生的债主手持岑丽萍的书写的借条气势汹汹地来到张才喜的家,要他偿还债务。张才喜告知这些人,自己早就跟岑丽萍离婚了,没有义务再去替她还债。可这些人指责张才喜是为了逃避债务而有意搞的假离婚!双方为此数次惊动了110。因为是民间借贷纠纷,民警爱莫能助,除了批评一下闹事者——叫他们上法院起诉借款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这拨人走了,另外又有人前来,搞得张才喜焦头烂额,门面无法正常经营!
好在张才喜的女儿已大学毕业,并在武汉市谋得一份职业。张才喜为了摆脱眼前的烦恼,打算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顺便去照看女儿的生活起居,他决定将经营了20多年的门面转让出去。
为了能在国庆节之前出手,让接手的人在此节中获利,他在节前就跟人家办好了转让手续。
10月8日,他和女儿一起,登上了前往湖北武汉的列车……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